“什么叫也挺好的?”陈芳一问。
“彼此都不耽误,”南灼说,“他家希望他结婚生孩子。”
但他没有说出来,他是想继续和萧过好的。萧过没有要分手,不管南灼转学去哪里,他们都可以一起走下去,不过是比之前困难一些而已。
这也许只是美好的妄图,但南灼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院子里的草坪已经浅浅地冒着新芽,南灼站在阳台上,隔一层玻璃就能迈进阳光里。他抬起脸,暗影无声地落在他的眼内。
陈芳一的目光穿过客厅,落在站在明暗交界处的少年身上。她在讲电话,时不时地嗯一声,然后说:“好的,我今晚就会发出邀请函。”
电话对面又说了什么,陈芳一沉默了一会儿,深而无声地叹出一口气,说:“我明白了。”
夜里南灼睡不着。
他在纱一样的月芒下辗转反侧,计算着朝阳升起的时间。天亮了三月就到了,萧过本来要带他出去过生日的。
很卑微的一件事,他甚至被生在两个月份的夹缝里,生日并不是每年都会出现。
当他准备第无数次开始数羊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陈芳一,但她并没有开灯。南灼坐起身,疑惑地说:“妈?”
“啊?”陈芳一被吓了一跳,“你、你还没睡着呢?”
“嗯。”南灼想下地,随即看到陈芳一的背后出现了两个高大的男人。屋子里黑着灯,所有人的身影都像是鬼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