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又说:“尘忠和尘良都是智力有缺陷的人,出生在逾方市,正是尘先生发家的时候。尘先生就他们两个儿子,如果带在身边,那就说明他觉得寨子很安全。”他轻轻地用指尖碰了一下萧过的耳垂,“我先前在一个海岛上受训,没见过兄弟两个。”
萧过点了点头,手臂很稳地圈着滕错的腰。
“尘先生在这个时候退到益嵬群山里,”他皱眉,沉吟着说,“你觉得是在减缓势头还是蓄力?”
这人很敏锐,和他有默契,滕错有点开心。他问:“你怎么想?”
“表面上,他的确有缓退的意思,”萧过说,“逾方市的财富分配非常不均匀,有了钱能做的事很多,灰暗地带比小一些的城市更大,毒。。品市场也更大。但同时也查得严,因为国内的警力充沛,所以逾方市是个富贵也危险的地方。很多毒。贩选择在大城市发展生意,冒着更大的被抓的风险,就是放不下花天酒地的那些。”
滕错歪了一下头,说:“所以尘先生是在那里发家的。”
萧过赞同,说:“他在逾方市里和海燕斗了二十年,挣了大钱,也长了野心。”
滕错挑眉问:“海燕?谭燕晓?”
萧过点头,滕错露了笑,说:“我喜欢火石。”
萧过手臂紧了紧,继续说:“尘先生在老年离开逾方市,开始退往海外,看起来的确是想再不入境,在没人管的地方安度晚年。”
“是吗,”滕错哼声,说,“那他注定无法如愿。上一代的毒。枭都由儿女或者干儿女继承了集团,这些人因为血缘或者从小的养育关系而对已经退任的毒。枭极其忠心,会保证毒。枭晚年的安全和生活水平。但尘先生的两个儿子都无法继承花园,所以尘先生得在他的位子上坐到死。”
他眼里露了阴恻,萧过看到了,安抚地摩挲在他的后腰。
“他要为儿子们铺路,”萧过适时地接过话,替滕错说下去,“要给尘忠和尘良留下足够的钱和可以完全被信任的人。毕竟他一死,花园只能落入外姓人的手里,到时候没人能保证兄弟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