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危扎,“抓他。”
孙肃看了吓得双腿发软的危扎,“我们会带他回去调查。”
“我是好人,你为什么让警察抓我?”危扎郁闷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你在不适宜的天气前往冈仁波齐,我高度怀疑你有自杀的嫌疑,现在以污染环境罪逮捕你。”
我被带了出去。
孙肃真的让我和边黎坐在一个车,但我们中间隔着一个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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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我们又见面了。”我弯腰上车,看着边黎。
“帅哥,加个微信。”边黎挑眉,眼睛里有隐隐的笑意。
我诧异,有进步,不错嘛。
我还要再说。
中间的警员,“不许说话。”
窗外的天气很不好,车开得很慢,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疲惫,看得出抓捕行动很艰难,这场逃亡落幕了。
其实不该叫逃亡,而是边黎的棋局落下了一枚棋子,不是黑子,也不是白子,它像执棋人在生死杀戮中的一个晃神,落下了一枚流光溢彩的爱情。
经过一个垭口。
边黎突然说,“九月九日那天……”
边黎从前往国际机场的路上潜逃,正式成为通缉犯。
前排的警员以为他要交代什么,赶紧拿出记录本,拔开笔帽,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我望向边黎。
他说,“我看了你一整天,你躲在角落里,然后走到航班显示屏下面,后来你又站在值机柜台附近,守在海关口,最后,你在外面看了一个晚上的飞机……”
我开始笑,边黎的窗外,厚重的云层被吹散,露出蔚蓝的天空,远处的雪山覆盖着冰雪,在阳光下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