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洲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想,照谢待许的话说,现在的情况就是王胜英急了。
此刻王胜英越急,他反倒会越高兴。所谓狗急跳墙,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与狗不同的是,人急了,容易把什么事情都一并抖搂出来。
如今比得就是谁先稳住不动。
宋汀洲自认为能稳如泰山不动如钟,因为他知道温叔的死跟王家绝对有莫大关系。即便最终的结论还是自杀,其中也一定有王家的手笔。
“是——”宋汀洲说,“但我还是想自己查查。当年温叔死状凄惨,又恰巧是挑着在我面前跳得楼。这心理阴影我必然是要靠自己清除的,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王胜英闭上眼,默然无语。半晌,才复睁眼道:“罢了,我不与你聊这个。但妈妈要提醒你,你温叔的死就是那么一回事,你如果继续查下去,妈妈可能没法继续护着你了。”
“不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既然如此——”
宋汀洲沉下心,打断她道:“妈,陈满是您调走的吗。”
“是,”王胜英疑惑道,“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王胜英把陈满调走,能有什么目的呢。
“妈妈这回过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的,”王胜英忽然说道。
“您说。”
“我想跟你聊聊谢待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