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不渴?
我点了点头。
他给我倒来杯温水,又问我饿不饿。
我哪里吃得下东西,只摇了摇头。
那.....
我安静等他把话温吞完。
他咂嘴,我抱你去洗洗..... 医生说.... 那东西在身体里呆久了不好..... 我得帮你弄出来。还得上药。
我觉得好笑,面前这张脸与那日拿枪抵着我额头问我要钱要命还是要清白的林深时虽然重合,但周身气场实在判若两人。
他看我眸底有笑意,低下眼睛,一瘪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又抬眼望着我,大有不吐不快的架势:“横竖莫先生是我的人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鄙人十八岁入军校,挨枪子儿睡地洞,身边虽然都是大老爷们儿,但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床笫之欢。本以为回了家会遵了父母的意娶个良家闺秀携手余生,可那日梨园惊鸿一瞥,三尺戏台先生回眸挥袖,便斩了我往后万万年的情路。我虽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但舔着刀口过日子的人最不愿望梅止渴,先生顶好的容貌,却依然茕孑二十七载,我偏心也好,障目也罢,总归在你身上寻不到半分浊世烟火气,想来你是不会喜欢我这般满身杀伐之气的人。心一急,便采了最为下下策的法子,把你虏来,没成想急过了头,伤了先生,日后定要在这林宅种满一院梅花来讨个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