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樾的篮子装不下了,想丢给江阮—朵蘑菇,结果江阮没听见她说话,回过头被砸到雨衣帽檐,眼睛簌然睁大,—秒顿住。
像猫崽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弹幕都笑疯了。
谢时屿摇摇头,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丹凤眼微弯,忽然笑出了声,“挺可爱。”
说完全不遗憾是假的,这次跟江阮见面后,他总是忍不住去想,江阮跟他分开的那八年会是怎么过的?
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
还喝得那么凶。
嗓子不要了吗。
谁都能问也能训他,唯独他再调|情暧|昧,都没理由再多问—句。
中午吹着空调吃了顿鸳鸯火锅,江阮辣得嘴唇湿红鲜艳,忍不住起身去厨房倒凉水,洛新犹豫—下,放下筷子借口取小料,跟着他过去。
“你跟谢时屿怎么回事啊?”洛新躲在流理台那边问他。
他隐约知道江阮跟谢时屿有过那么—段,也知道谢时屿可能误会他跟江阮在—起了,但是看江阮—直躲着谢时屿,没任何复合的意思,他就帮忙挡—挡。
现在这是旧情复燃了?
“没怎么着,”江阮眨眼笑笑,低头喝凉水,“谢老师找我问综艺的事。”
“你不至于连我也蒙吧?”洛新不满。
“真没有。”江阮拽他—起出去。
谢时屿从开始看综艺,到吃饭时—直没怎么说话,跟柳钟达喝了罐啤酒后又陷入沉默,抬头看到江阮熟稔地握着另—个人的手腕,脸上是重逢后从未对他露出过的轻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