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刚过早高峰,医院仍然人满为患,路过门口水果店的时没想到老板还记得宋明栖,还特地把他叫住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一长串的电话号码,字体歪歪斜斜,是4是9都分不清,但宋明栖还是买了一筐水果以表谢意。
他试着拨打出去,意料之内,是空号。
杨舒已经从512搬走,说是半夜突发情况被送进了ICU,现在还在密切观察中。他爸妈哭成泪人,以肉眼的速度迅速老了十岁。
昨天放在护士站的水果和花还没来得及拿走,宋明栖抽出几朵看上去还算回事的小雏菊,找来水果篮上的丝带一捆,本想做个顺水人情,结果小方一眼识破。
“又想来聊天?还是套话?”
“这是你的?”
宋明栖摊开手心,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银色耳钉。小方瞥了一眼立刻否认,她喜欢的是夸张华丽的耳饰,可见这人的心思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根本就从没留意过女人会戴什么。
“哦,我知道了,大律师丢下我之后还有第二场吧。”小方捧着下巴,用手指卷卷头发,“这种款式的耳钉就算是男生戴也不稀奇嘛。”
宋明栖很无奈地一笑,这位二姑奶奶的难缠程度和谢铭有的一拼。
“方姐,跟你打听个事儿,我们喝完酒后还有人跟在我后面吗?”
“自恋也要有个度好伐,你还没有帅到可以让我‘流连忘返’,你走之后我就跟朋友回去了,什么都没看见。”
宋明栖尴尬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喝的确实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