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每多说一个词,江湛的心就沉下几分,最后干脆跌到了谷底,泛起巨大的疼痛。
“怎么样了?”程遇海听说江湛醒了就从老家往医院赶,没想到刚到医院,就听见他迟哥出了事。
江湛忍着心痛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心疼道:“怪我。”
“哎你就别往自己身上揽了,”程遇海看着江湛目光涣散的模样心里也难受,“迟哥要是知道你什么都往身上揽,该心疼了。”
他说完又叹了口气,“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唉……”
病房里陷入沉默,江湛摸到沈迟冰凉的手。沈迟的手攥着拳,江湛看不见都知道他掌心藏了什么。
要是他早知道他把戒指摘下来会让沈迟那么难过,他一定到死也不摘下来。计较那些做什么?他只要沈迟开心就好了。
江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轻轻掰着沈迟的手指,可是沈迟在昏迷之中也把拳头握得很紧。
“迟哥,是我,”江湛眼睛泛起泪意,轻轻亲吻他的手指,说,“你把手松开好不好。”
令人没想到地,沈迟居然真的松开了手。那戒指在他掌心硌出印记,江湛给自己戴好戒指,摸着那印记揉了揉。
江湛凌晨刚醒来,精力不太够,在沈迟病床前抓着沈迟的手守了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他揉着自己的额头,问不远处沙发上的程遇海:“迟哥有没有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