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揉了揉鼻子,纠结道:怎么就像杨康了。
但是看着青年笑着撞着他胳膊,同他开玩笑的模样,又心痒痒,不舍得说一个重字。
以前陈栖不会同他开玩笑的,只会礼貌地跟他相处成舍友或者同学。
就连杨康,都是坚持不懈地黏糊在陈栖身边好一段时间,乐此不疲地在陈栖身边叨叨絮絮了好一段时间,才在这个宿舍同他关系不错。
季业铵扬起嘴角,弹了弹杨康的头盔,心情看起来不错嘟囔道:像杨康就像杨康吧。
总比跟他礼貌疏离得好。
背着斜挎包的黑色T恤男生走进了教室,挤进了杨康跟陈栖中间的位置,从前他都是坐在边上的,看着杨康下课就将脑袋搁在陈栖肩膀上,哀嚎着困死了。
那时候他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恨不得直接将杨康丢出来。
这会他倒是镇定且光明正大地挤进了两人里,坐在了中间。
杨康茫然地看着身旁的季业铵,二丈摸不着头脑,就听到陈栖笑着道:你两在宿舍也这么黏糊?
杨康听着黏糊这个词,面带惊恐地望着斜斜瞥了他一眼的季业铵,慎重地摇了摇头蹦出一连串声道:不,我惜命。
陈栖笑出声来,季业铵掌心摁住陈栖的脑袋,往下压了一点,手上力道却轻飘飘,像是警告,嗓音里却又带着浓浓笑意道:别乱说啊。
掌心下的脑袋黑发柔软,摸起来软软的,像是能上瘾一样。
陈栖配合地将脑袋低了低,笑了笑道:好的。
杨康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两个人,纠结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两更加黏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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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极白的青年神色憔悴,唇瓣干裂,眼眶里全是红血丝,双手软趴趴的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