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去吧,我跟他说,江城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又问了我一遍,干嘛去?
不喝拉倒,我转头就走,江城急忙把我拉了回来,放放心心勾肩搭背而去。
回家的时候江城扶着我,不,应该是驮着我,在人家出租车上吐了几口,被司机赶下去了,我受不了自己嘴里那股呕吐味,夹着江城去便利店又是漱口又是喝苏打水,终于把自己弄干净了才出来。
但这醉鬼姿态太引人注目了,江城半天拦不到车,只能扶着我走,被夜风吹了一路,其实我酒早就醒了,但有个人体靠垫挺舒服的,我就继续醉着。
等到了家门口,我看着铁门里灯火通明的屋子,有点不想进去。
“煊煊,把钥匙给我。”他试着摇醒我,但我在耍性子,我不想进去,我就不答他。
“煊煊啊。”他叫半天没反应,只能上手抓,抓完了靠他这边的裤兜,手又环着我的腰在我那边的裤兜里掏,给我痒的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还知道回来。”
我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差点惊得坐地上,谭疏业居然回来了。
“疏,疏业...哥。”江城舌头都打结了,我不知道他那么怕我哥干什么,但我没有抬起头来,我只是一个深夜买醉的可怜小崽。
“那个,疏业哥你在啊。”
“你希望我不在?”
江城扶着我快速摇头,快把我摇出去了。
“怎么喝成这样?”我感觉他的视线正游走在我身上。
江城可找到开脱的借口了,“他痛苦!他揪心!他难受!”
“怎么,你又害他写检讨了。”
江城差点一口气噎死,“不不不,不关我事,真的,疏业哥,他就是....为情所困!”
“.....”
操,我真的想跳起来给他一下。
“就不知道被谁伤了,”江城见我醉的厉害,什么都敢说,“就那天中午我们出去吃饭,他早上还好好的,结果去了趟厕所,回来脖子都流血了,伤也不治,坐那里呆了好久,下午上课一直失神,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药也不抹,一天丢了魂似的,在哪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这说的,情真意切,我都信了。
他继续添油加醋,“今天死活拉他出来吃饭,结果一直就死盯着手机,我知道他肯定是等着他惦记的那个人给他说一句生日快乐,可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一条消息,能不伤心吗?我生日还有家里阿姨记得,他生日却只有我记得。”
我低着头,从两人视线盲点里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只看到几点带着光的烟灰抖落。
谭疏业在抽烟。
大半夜站在这院子里抽烟,或许还靠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