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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 无虞 1070 字 2023-02-07

“一起做也可以嘛,”他看着余昧说,“我又不只是想学插花。”

也是,余煦一开始说的是想了解他来着。

余昧想了想,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坐得离他近了一些,开始挑选要用到的花材。

他保留了刚才那支半开的青金石,又挑了一支颜色相近、开得更盛一些的,然后选出一段西番莲藤,开始修剪多余的藤叶。

余煦把猫放到地上,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看他弄,突然觉得学不学什么插花都无所谓了,他好像更喜欢现在这样。

余昧的手生得很漂亮,可能是因为从小练乐器,手指细而修长,像这样捻着藤枝、耐心地一点一点整理,就给人一种缠绵的多情感。

他弄得很慢,整理完那条微卷的细藤,又开始修剪月季多余的叶子。

刺倒是都留了下来,大概是不想破坏植物本身的特质。

其实直到傍晚之前,余煦都没太明白他想弄成什么样——从他的角度看,余昧只是把那两支花先后放进玻璃瓶里,调整高度差,然后加上了一段藤。

但那段西番莲藤的位置加得很巧妙,只在瓶口和月季花瓣边缘找了两个点维持平衡,其余的部分都腾在半空,架出一段舒展的弧度,整体上是个尚未收拢的圆。

做完这些,余昧似乎已经满意了,把花瓶推到茶几中央,开始随意地整理剩下那些花材。

余煦看着玻璃瓶里简简单单的两朵月季,忍不住问:“这样就好了吗?”

余昧点了点头,问他还要不要自己再试试。

也不跟他解释这件作品有什么内涵,要表达什么,好像只是走了个流程,给他展示一下自己会怎么插花。

大概是察觉了他想追问又不敢开口,余昧放下手里的花,终于肯跟他解释几句,却也不是关于今天的作品本身。

“我以前很少用这么新鲜的花,几乎不用,觉得太鲜艳了,看起来很累——不是说颜色上的鲜艳,是那种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