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落笔于纸上,回想起了当初看见的那半张脸,唇畔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容,有些怀念。
旧木场不是什么东西,却有如他人生的新起点,无数美好的回忆都从彼处而来。
他缓缓给“秦天连”写着信,不知不觉之中,这样的情感情绪就被注入了进去,体现在了字里行间、落下的每一个笔画里。
不过他到现在还不能确定秦天连就是连天青,所以用词语气都比较客气。
而且他才得到了一个上好的素材,可以与他引起话题。
他写他得到了一个黄杨巧,仿佛融汇了黄杨木雕刻的各种刀工,但只有样品,没有技法,问秦天连知不知道。
而且这黄杨巧看上去是近年来的作品,雕刻它的人多半还存于世间,秦天连认识这个人吗?有没有在别处听说过?
写到这里的时候,许问停了一下笔。
当然万物归宗里也有黄杨巧,这游戏现在还挺有热度的,但秦天连连手机都没有,怎么会去玩游戏。
更何况他近几年一直在西北,据许问所知,万物归宗的主要受众现在还主要聚集在华夏东部。
秦天连从这个渠道知道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把前面写的看了一遍,正准备就此落款结尾,想了想,又重新提笔,写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想起了在班门世界安定城的那次修复,那位老人的粗瓷碗。
那个碗属于最便宜的那种,可能就几个铜子一个,不值钱也不稀有。
修复它的粘连法,最大的难度也仅在于把碎碗拼起来,总体难度不算太大。
总之,那是一次平淡无奇的修复,修的东西是,修的手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