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儿戏……”
岫昭收回目光,瞧着摇晃着的车顶道:“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没了。”他说完对阗悯招了招手:“悯儿快过来。”
阗悯一时想到了阗风,对他这句亲昵的称呼没有过多反抗,下意识地摇着轮椅过去了。
“只有我爹娘这么叫过我。”阗悯看着他身下的躺着的貂毛垫,伸手摸了摸。
“以后多了一个我。”岫昭一时开心,伸出手向他:“上来,还是要我抱?”
阗悯视线落在他那只白玉雕般的手上:岫昭的手虽白,却不细弱,骨头撑着平滑的皮肉,支起一方天地。阗悯被那双手抱过,才知他不是只花枕头,而那双手中隐藏的力量,他亦是十分喜欢。
岫昭没等他答应,直腰起了,将阗悯抱进怀里。阗悯此时好像抱了个大暖炉,浑身的凉意都散了。“能不能告诉我……”
岫昭把人抱上床榻,扯了披风搭在阗悯身上,自己也挨着他躺了下来:“要是冷了,就往我这儿靠。”
“你不盖着?”
“我不睡。”岫昭侧过半身,让阗悯躺的位置更宽些,“告诉你什么?”
“谁想杀你?”阗悯这是第二次问,心道要是问上三次,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问了。
岫昭躲过他的目光,低头道:“那么想揭我的伤?”
强如岫昭也会有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往?他没立刻拒绝让阗悯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我想知道,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能怎么?”
岫昭此刻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既无奈又难受,看得阗悯的心揪了起来。他等了等,忽把额头抵上阗悯的肩,低声道:“你能发誓只向着我,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