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耳边又是一次播报,虚无缥缈,离他有些距离,弹簧似得电子女音告知时间,凌晨两点。
除了无力,支恰没有太多不适,眼前一片漆黑,且触感坚硬,应该不是普通眼罩。他手被绑着,试着动了动,只有轻微的活动空隙,但足够他挣开。
撑着自己侧躺过去,他花了点儿时间挣开了手上的束缚,解开后他立马去摸眼睛。某种情趣用密码眼罩,在抹黑的情况下打开几乎不可能。
放弃眼罩,他先摸索着下了床。因站立,体内未清理的东西瞬时流出,黏腻是其次,最主要那感觉让人觉得不太安全。
沿着墙根儿找到房门,不意外,是锁着的。他在门口立了片刻,没听到任何动静。顺着另一面墙摸到窗下,他大体了解了房间的构造及大小。
发现房间里的不是触摸窗,他心下一动,找到把手,顺势把窗推开,夜风扑面而来,让他感知到当下的高度。
毫无预兆的,他的斜后方,忽然传来柔软的摩擦声。
捕捉到那细微的声响,支恰心中一惊。原来,除了他之外,房间里一直有别人,大概因为药力影响,他才没有察觉。
一两秒的空隙后,摩擦声又起,随之是脚步声,缓慢沉重,向他靠近。
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支恰脑海中瞬间浮现那双诡异的蓝眼睛,以及他高大到迫人的身躯。想来拜尔斯看着他醒来,却不声不响地瞧着他在屋内摸索,已经满足了他某些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