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年纪最大的阿姨退休,衡时请了新保姆来顶上,正是邹北期眼前这位。估计其他人交代过相关事项,保姆对于邹北期不睡主卧以及怀孕的状况都没感到讶异。
礼裙准备了好几身,颜色和款式都各有不同。红色太张扬,黑色太沉闷,邹北期思来想去,最后选中一条淡紫色的长裙。
生日宴不少来宾,诚规制药作为业界的半个龙头,生意伙伴不少,加上孟老爷子的私交,整个宴会场显得热热闹闹。但尽管如此,所有人都只是在用普通的音量交谈,不至于形成格外刺耳的噪音,邹北期和肚子里的宝宝都没有因此显得异常。
“不用紧张。我一会要先去送礼,你不用掺和进来。有人找你搭话,你没兴趣就说自己身体不适。”衡时被邹北期挽着胳膊,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宴会厅中间走,不少人朝他们投来目光,“不要乱吃东西,可以喝点鲜榨的果汁,累了就找地方坐一会。”
“我知道。”邹北期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裙装走路,还特地戴了隐形眼镜,颇不习惯。
他远远看到陆非凛也在人群之中,只是没发现他。
“坐这里,不怎么会有人注意到。”衡时领着邹北期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扶着肩膀让对方坐下,“可以在附近走一走,我一会回来这里找你。”
“嗯。”邹北期乖巧地点一下头,衡时没急着走,而是略带忧心地多看了自己的先生几眼,抚摸过对方发顶才转身离开。
邹北期随手捧起桌上一杯颜色鲜艳的果汁,入口酸酸甜甜,并不难喝。他一边品尝饮料,一边将视线扫向周围,宾客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话题,邹北期显然融入不了他们,百无聊赖地独自一人发呆。
陆非凛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和孟引声一人捧着一只酒杯,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邹北期猜测多半是在讨论生意上的事。
还没等他观察出个所以然,双方各自散去。陆非凛逐渐远离他的视线范围,孟引声倒是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邹北期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他和对方并没有过多的交情。直到孟引声在他身旁坐下,他才不得不压下心中莫名,礼貌客气地打声招呼:“孟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