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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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没有别的近路可以走了吗?
他问司机。
周日是外出的高峰期啊,又是吃晚饭的点,司机有点冒汗,从前镜里看了后面的人一眼,路上车太多了。
轰焦冻皱眉,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女人一直在出冷汗,身子缩成一团,眉心紧皱,极难受的模样。
他今天到家时是五点半,起初还有些惊讶她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她的房门关着便也没问,直到自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准备问她有没有吃晚饭,才听到里面传出的细小的声音。
就像受伤的小兽发出的呜咽。
枝夕的嘴唇因为干燥而微微裂出几个口子,苍白的,脸上却是飘着不健康的红晕。她似乎半昏迷了,双眼紧闭,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领口,全身都在发抖。
她像是很冷,可是全身都滚烫,夏季的衣衫薄,那热度便直直地透过布料传到他的身上,灼得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轰焦冻第一次这样手足无措,他想到了曾经在其他地方见过的物理降温法,犹豫片刻,抬手发动了个性。
薄薄的一层冰覆住了他的半边身体,怀中的人很快察觉到了,扭动着就想要离开,轰只得小心翼翼地用着力把她桎梏在双臂之间,反反复复地在她耳边轻声安抚:乖,再忍忍,马上到医院了
又过了半分钟,她终于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了可这平静也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
干裂的嘴唇轻轻翕动,有梦呓般的哭声从喉咙里逸出,含含糊糊,呜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