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要去见荼毘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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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夕醒来时看到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鼻端传来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她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己现在在医院的病床上。尝试着动了动,全身每一个骨关节处很快传来酸痛感,但却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这半年来,还真是多病多灾。

换吊瓶的护士走了进来,目光落到她脸上,你醒了呀,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对了,轰先生离开时和我说你还没有吃饭,现在饿不饿?

枝夕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怔了会才道:还好没什么别的不舒服,也不是很饿。

那还是吃点东西吧,啊对了,我去打电话喊轰先生。

她说完就准备往外走,枝夕赶忙叫住她:等等,请问一下今天是多少号?几点?

护士噗一声笑了出来,你不需要这么担心,你只是睡了一晚上而已,今天是周一早上八点半。

那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枝夕放下心来,瞥了一眼吊瓶里的余量,今天大家都要上班的,我等打完这瓶就可以离开了吧?

护士被她这番职场精英社畜的发言所震住,站在门口噎了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以哦,二之夕小姐这次发烧很严重,需要继续留院观察两天以防感染哦,我还是去打电话

她话没说完,门口传来响动,面容清俊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辛苦你了。他对着护士微微颔首。

是我应该做的。护士抿唇笑,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按床头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