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跟着阮文去寄信,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下乡插队这些年想了很多,就像是你开学典礼上说的,时代赋予了我们使命,现在正是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
所以先挣钱。
小陶同志一点都不觉得阮文是在嘲笑自己,当然,咱们是要做大事的人,肯定得积累资本嘛。你敢说你弄那个辅导班不是为了积攒人脉?
那点钱才多少啊,阮文真要是想挣钱,倒是不如找个油墨印刷厂,把那本《简要》多印刷,租书也好卖书也罢,哪个挣钱不比辅导班快?
阮文笑了笑,陶永安,我想开工厂。
工厂?我倒是听说了,有些村子一直在偷偷搞工厂,弄冶炼什么的,可是这玩意儿得集.资吧,你的钱够吗?
不够,多翻译几本书就有了嘛。阮文把信投递了出去,没着急离开,她就站在那里,如果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吗?
三月下旬的省城见了几分暖意,周末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人身上,陶永安看着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那我问句,能分红吗?
这可真是陶永安会说的话。
阮文笑了起来,能。
那就成。
他答应的风轻云淡,仿佛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
两人都笑了起来。
阮文的笑意更浓,你打算接哪几本书?
干工厂那是日后的事情,现在嘛,挣钱。
阮文和陶永安在这件事上想法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