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下礼拜一就是思思葬礼了。”
晏子兰将自己破碎的袖口揽上去,她眼眶泛红,声音平静。
林远四如有察觉:“怎么了?”
“他们要顾泽欢也来参加葬礼。”
……
顾泽欢收了伞,两个人坐到了计程车的后座,晏子兰报了地址之后就不再说话,望向窗外的街景,一言不发。
好像先前那通电话就已经用光了她的所有语气和耐心。
伞还在往下滴滴答答坠水。
晏子兰穿着高领的上衣,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裙,衬得她的肌肤像霜雪一样是不近人情的素白,她戴了发带,耳朵上坠着一颗圆润的珍珠,打扮得很得体。
司机好像也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伸手悄悄打开了收音频道。
频道里的主持人声音甜美可人,介绍着听众来信。
“这一位听众是来自北京的应届高考生,她在来信中表示了对此次高考题目的……”
晏子兰从包里翻出了一条折好的黑色的袖带和白色素花,递到顾泽欢手里:“到了地方你什么都别说,静静待着就是了。”
“不管有谁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理睬,也不要回口。”
这里距离殡仪馆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顾泽欢将袖带和素花都别好,拿起伞下了车,晏子兰看了眼他的打扮,微微蹙起眉:“怎么穿了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