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晨吓得赶紧跪下来,心中忍不住哀嚎,姑娘你激动个屁呀!突然把皇后带过来也不说一声!还有,这又是皇上又是皇后的,你们两口子到底什么毛病啊?这么喜欢给人突然袭击吗!
皇后看上去倒是很随和,言语中带着笑意说道:“不用跪了,平身吧!”
吴以晨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皇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容可掬的对他说:“小吴乐师生得相貌堂堂,难怪陛下会喜欢来你这儿。”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吴以晨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怎么感觉自己的身份好像出了什么偏差一样。
“原本是想让你去凤翔宫的,可听说陛下要听琴,都得来你这儿,所以本宫便带着这帮姐妹们来打扰小吴乐师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吴以晨却吓得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这是什么意思?再说自己以下犯上吗?
吴以晨赶忙告罪:“那是我不懂事,脱口而出就和陛下说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还未发话,身后正门处,便传来流渊的声音:“竖子无礼,皇后娘娘莫要与他计较。”
流渊与众妃嫔见过礼,复又郑重向皇后再拜一礼才作罢。
皇后先示意左右将吴以晨扶起来,再转头向流王面带微笑地说:“流王此话言重了,陛下自己都不在意,本宫还能说什么吗?”
吴以晨看了看流渊,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安抚的眼神,瞬间觉得安心了许多。
流王风流倜傥之名远播,后宫众嫔妃平日又不得见,这突然看见,自然是忍不住打量起来。
皇后见此情形倒也不在意,只对流渊道:“素日便听闻流王与小吴乐师,关系颇佳来往密切,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流渊淡淡一笑:“臣与小吴乐师,早前在西南相识,他帮了臣不少忙。”吴以晨听的直挑眉,这话说的,分明是他帮了自己不少忙。
皇后原本之态大抵是想要兴师问罪,如今流渊出来帮衬,她也不敢好过于苛责,便对吴以晨道:“既然如此,便劳烦小吴乐师,待会也为我们姐妹弹琴奏乐,让我们见识见识这神谕到底是个什么动静儿了!”
吴以晨赶紧躬身说不敢,流渊伸手引着她们,往天音阁走去。
来到天音阁前,吴以晨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这帮娇滴滴的娘娘们,犹豫了一会儿,流渊见状问道:“怎么了?”
吴以晨这才小声开口:“天音阁里地方小,这琴的声音又大,娘娘们人数众多,只怕里头坐不下。”
眼见着有人已经翻起了埋怨的白眼,吴以晨眼神无辜地看了看流渊,看他求救的模样,流渊忍笑着,正要向皇后开脱两句。
却听到皇后发了话:“没事儿,来之前就知道小吴乐师有自己的规矩,既然是咱们要听琴,自然是要按照你的规矩来。”
说着,便吩咐左右伺候,那些快手快脚的在庭院之中搭出一个棚子,又搬来许多桌椅。然后这帮娘娘们,才莲步轻移的走进去坐下。